初识马先生是在纸上。对于被铅字印在纸上的人物我总是会情不自禁的高看几分,马先生自不例外。这种艳羡久了,自然蜕变成一种意淫,当然还好,我是男性,心想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。
这次马先生来杭,据他说是“本不在行程之内”。杭州之旅得以成行,遂因归功于枫林晚的许骥先生。
9日上海季风,李发信息给我,字里行间有股喜气。其实早知道马生这个地地道道的香港人深知把控现场、操持气氛的种种手法,想来现场也必High到不行。10日六点,伙着一群人,脚踩踏车,从紫金港出发。到那儿还早,就在书店随处逛逛,走走看看,喜好的书多,买得起的书少。环顾四周,清一色的都是满脸淫笑的男性,于是想起今天要谈的话题多少是有点咸的,会不会少儿不宜?没事,师奶杀手马家辉还不至于“童叟都欺”。又想起李昨天和我说的上海季风姐妹漫天飞的花痴场景。四顾看着满场的光头短发,心中突生一种悲凉——还女人自拍呢,女人呢?
7点稍多,马生即到场,算是准时。据不少围观群众早期硬塞给我的教条,活的马生要比死的马生帅气不下三倍,今得一见,只觉活的梁文道是要比活的马家辉丑陋不下七、八倍(梁文道啊梁文道,你或该死,也许这还能缩短点外表差距)。
尽管素闻马家辉是那种舞台感极好的人,统摄全场的功夫煞是了得,不过现场一见还是惊了一阵,首先是他应变之快速,主持人天赋好的无从挑剔。其次,他的语速不快不慢,四平八稳,伴之以柔性而又阳刚的语气连着港式口音的普通话被带出来,女性听众到此大多会陶醉其中,意淫其外。
开场白简单即切入主题,内容与上海类似,合“我最爱做的是作家” 和“女性自拍的快乐与哀愁”为一,穿插着东一句西一句的唠,很生活,很闲趣。
讲到小时理想,他说他年幼爱踢球。小时住旺角,总爱踢踢跑跑。无奈发育迟缓,人瘦弱的很,不但没人带他玩,连加入黑社会都碰壁无门,从这点上讲,梁文道真是好命。更加要命的是姐姐、妹妹亦不鸟他,心中有苦闷却找不到一个排泄口,于是一支笔、一叠纸就是他唯一派遣寂寞的办法了。
他开始投稿,由于投递的报纸主编是他父亲,他笑言只要是他投的稿,即使再烂,也不担心被退。对于写稿无退稿,他洋洋自得。
他说,他最喜欢的职业是作家。他说,他喜欢帕默克获诺贝尔的讲稿《父亲的手提箱》。他正打算写一部小说。他同意张爱玲说的,没有什么是作家“应该”写的。他讨厌粤语、粗口、裸体被大陆文化定义为禁体。他呼吁给予港台作家更多书写习惯的尊重。
到了后半场,即讲当代女性的自拍的合理性。自拍有理,春照无罪云云,听着虽不再新鲜,但从马生嘴中得来亦觉有力。最后他拿出一些在我等男性看来尺度不大的“艺术照”,敏感部位先已涂去。好玩的是他又拿梁开刷,说本来打算在敏感部位统统贴以梁氏头像,后来终不忍之。
提问环节未见得精辟,倒是马反复讲说这个问题问得其实很中国。一方面,是指提问者的意识形态很中国。其次就是提问者的语调是那种夸夸其谈、你要听我讲的家长式态度很中国。另有人问甘地和陈水扁绝食的差异。马咧嘴坏笑着说这个问题最好让梁文道来回答,他比较在行。
讲座在杭州不太热烈的气氛中结束,大抵和花痴女太少有关。其实有很多人并非认识马家辉,更别说熟识了,只是知道枫林晚讲座功力向来不差,来听便是了,这与吾等慕名前去索要签名的猥琐男性不同,我们痛惜自己当初没有生为女儿身,要不然今日马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。
最后是索要签名。抱着一堆书,差点故作脑残粉丝状的说:“马生你好帅气噢,崇拜您老久了。”死在这里也不错签得让人后怕,老子没惹你啊,为啥写:To 辛凯,死在这里也很好。是时大囧。最要命的是我还搞了本梁的毛边读者去,本意是想让他签个诸如“梁你个死佬”的字句,结果他推搡不行。故无奈退让,说梁下次来杭州也定命其羞辱你,大胆骂便是。马生没再推脱,签了,“文道好燃劲”,但总感黑话没有,匪气不够,大抵和此生未入黑帮之流有关。
骑着一辆没气的自行车回到寝室已是门禁,倒头不愿再念书,醒来天已白晰,似一自拍的美女,清爽漂亮。胡乱得写完已是凌晨两点多,困得不行,想到六点半又要起来,忍不住要骂一句“马家辉你个死佬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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